年4月,法国布雷斯特海*基地,满载着美国大兵的运兵船缓缓驶来。时至一战时期,欧洲战场局势焦灼,而美国的征兵计划无疑让协约国看见了胜利的曙光,可运兵船带来的除了局势的扭转契机之外,还有一名隐形的恶魔——大流感。流感很快席卷了包括英、法、德等十几个欧洲国家,其中以西班牙声势较大,故大流感又被称为西班牙流感。
年到年两年间,流感病*经过数次突变,三轮爆发几乎横扫全球,造成全球五亿人感染,五千万到一亿人死亡。而当时的世界总人口仅为17亿。传播范围之广,以至于人迹罕至的太平洋群岛和北极地区也不能幸免,很多村庄几乎绝户,生活在阿拉斯加北极地区的因纽特人几乎面临种族灭绝。短短两年间,人类文明几近灰飞烟灭。
这场大流感相比于老人、小孩这样的体弱群体,年轻人的致死率也居高不下。他们突然出现,又神秘消失,潜伏在人类身边,每隔数年就会爆发一次,带走数以万计的生命,掌握现代武器力量的人类不可一世。然而时代变了,这场大流感的到来给人类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冷水,人类在大流感面前依旧不值一提。在这场人与自然的较量中,西班牙流感人带给我们怎样的启示?它又是如何爆发的?对人类社会的进程有何影响?
众所周知,代表着生命起源的原核生物出现在42.8亿年前,时光如梭,一晃而逝,时间来到34亿年前。同样众所周知,此次地球温暖的原始汤中进化出了第二类生命——蓝细菌。哪里有生命,哪里就有病*与之共存,细胞出现前可能就已经有病*存在,因为病*不能形成化石,所以它的起源仍然不明,最多的说法源自退化假说。失去了令自己在细胞外长期独立生存的基因,造成了它们大多时候只能依赖寄生在细胞内而存在。与其说病*是细菌的一种退化,不如说是一种进化。通过放弃无趣的生殖能力等功能,仅仅保留具有遗传能力的核酸和蛋白质,靠侵入细胞进行复制繁殖。简而言之,就是借鸡下蛋。我们生活的世界,各种生命形式无处不在,而与之共存的病*亦然。
病*的大小往往在20纳米到纳米之间,将00到个病*依次紧靠排列起来才能达到1厘米的长度。病*的传播方式有很多,很多病*会攻击特定的生物体和生物组织,每种病*也有特定的传播方式,植物病*通常通过昆虫,或者其他生物体和植物间传播。这种帮助病*扩散的生物体称为“病媒”,一些动物病*则会通过感染体液传播,甚至被污染的物体、食物、水等,正如艾滋病病*可以通过性交传播,双方在做功的过程中,遵循能量守恒,必然存在的体液的交互转移。另外,登革热病*还可以通过吸血昆虫传播。病*感染会使人、动物甚至植物生病,不过宿主的免疫系统通常能够清除病*并产生终身的免疫力。需要明确的是,用于对抗细菌感染的抗生素对抵御病*无效,至于流感病*这样的仅仅借由打喷嚏或咳嗽的飞沫,就能在空气中传播的病*,自然就成了最具有大瘟疫底气的存在,如同无处不在的细菌一样,病*因为存在比细菌更为简单的构造,庞大的数量和极短的繁殖复制周期,变异能力自然很强,而流感病*就是其中的优秀代表。
众所周知,流感病*是RNA病*,而RNA相比DNA本身就不稳定,加上同型病*的*株间可以基因重配,变异能力非常强。所以我们每年都会在新闻里听到新的流感病*出现,就会引发新一轮疾病。流感病*按照各自基因结构,抗原变异种类、主要感染群体及严重程度各不相同。分为甲乙丙丁四型,其中甲型流感病*最为常见,也最容易造成大规模传染。
年到年,几乎毁灭人类文明的西班牙流感就属于甲型流感的一种。这场流感虽然名为西班牙流感,但它并非爆发于西班牙,根据功能说法,它首先爆发于美国。说起来西班牙多少有些背锅的意味。年到年,正值第一次世界大战。一战的爆发,各国频繁调兵,几乎所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