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
塔县收拾行囊,从K2青旅出发,步行来到红旗拉普海关,攻略上说9点发车是指巴基斯坦时间,中国和巴基斯坦有3个小时的时差,所以在中国海关的发车时间是北京时间中午12点。在去海关的路上遇到一辆农用三轮车,拦车问他海关怎么走,司机说他就是卖国际班车票的,我们搭上他的车到了海关大院。这个时候才十点,大院里空空当当,又等了一会才开始卖票,这里卖票和中国不一样,不给票,只在登记簿上写下姓名和护照号就算买票了。又等了好久,载着边防武警的考斯特中巴才开进海关,然后陆陆续续才有巴基斯坦人提着大包来到海关。这些巴基斯坦人带的东西五花八门好丰富,大到电视机电风扇小到暖水瓶卫生纸方便面,从这些东西可以看出巴基斯坦轻工业应该很匮乏。终于开关了,我们不敢乱走,前一天K2老板说去年有两个英国人在海关乱走,以闯关的罪名被罚了几万块。闲着无聊和站岗的武警聊天,他问我们去巴基斯坦做什么,我们说去旅行,他笑着说巴基斯坦有什么好玩的,穷的要命,而且很乱,哪有中国好。我说过去感受一下才能知道中国有多好啊。问清了站岗的武警才敢进入海关大厅,大厅内还没完全准备好,可能是从这里出去旅行的人不多,武警边防对我们两位中国旅行者特别的照顾,让我们站在最前面,而那些巴基斯坦大叔们只能站在一边等着。海关正式开始工作了,我心里特别紧张,担心被海关刁难,让苗苗同学打头阵,果然她到了边检柜台,工作人员问她要健康证,我们曾经在以往的攻略上看到过健康证的问题,在喀什办理需要一天的时间,费用大概多元,但不办这个证也能顺利通关,完全靠人品。苗苗同学久经沙场很镇定的说自己是去旅行的,边检也就没再难为她,放行了。等我站到边检柜台,工作人员抬头看看我问到:和那个女孩一起的?我说是。他一抬手也让我过去了。接着是行李安检,我们没有巴基斯坦人那么多行李,但他们还是抢在我们前面把安检机占得满满,不过在中国安检人员的帮助下,我们还是先过了安检,正式来到海关柜台。先是被收走了护照,在一旁的位置上稍坐片刻,然后由武警将盖过出境章的护照发给我。就这样,我们顺利出关到达海关大楼后面的停车场。出关的人都在停车场等着。过了一阵一辆丰田中巴开了过来,这就是我们的班车了。9月末并不是出关的旺季,两国往来人也不多,这样一辆中巴都坐不满,看到车开进来,老巴(对巴基斯坦人的称呼)们争前恐后要上车,被中国武警拦住,武警战士让所有人排好队,开始检查每个人的护照,我们被挤在中后的位置上,武警看看我们的护照问:“中国人?”我们回答是,武警战士说:“中国人上前面去排队!”于是我们又被安排到了第一的位置上。这可帮了我大忙,我第一个上车抢到了副驾驶的位置,这可是最好的拍照角度。苗苗同学坐到了驾驶员后面的位置上。人陆续上了车,满车加起来不过十个人,后面空出了两排位置放行李,老巴看到中国人很友好,帮我们把背包放到了后面。最后上来两位穿防弹背心的武警战士,手里提着几十张囊饼,战士说塔县的囊好吃,多买一些回哨所吃。人齐了,司机上车发动这台至少有20年历史的丰田中巴车,出了海关在加油站加满油,我们正式开往红旗拉普口岸。从上车的那一刻开始,我们就等于踏上了巴基斯坦的领土,在到达红旗拉普之前我们是不能下车的。
这辆老爷车有着巴基斯坦的装饰风格,机器盖上盖着巴基斯坦风格的毯子,白色的椅子非常干净,这和巴基斯坦人的脏兮兮的穿着很不相符。车上除了苗苗和我还有一位中国司机,其他人都穿着巴基斯坦传统服装莎莉,长长的衣襟没过膝盖,而且里面不穿内衣,要知道一会可是要攀爬海拔米的垭口,难道他们不觉得冷吗?和我们同车的有一位中国司机,他常年跑KKH,主要拉的货物是水泥,从他那了解到一点中巴公路的信息:这条公路由中国出资建设,中国路桥为总包单位,下面再层层分包,主要的施工技术人员都是中国人,工程机械也都是来自中国,而工人绝大部分都是巴基斯坦人。和苗苗同学坐在一起的是一位巴基斯坦商人,住在GILGLT,还聊了一堆,大概就是问问苗苗同学结婚没有,从哪里来之类的问题。我们的司机师傅是一位帅气超有男人味道的中年男子,一脸短胡子茬外加忧郁的眼神能迷倒不少中国女孩。他开车很稳当,经常从口袋中掏出一包类似烟叶的东西,用手搓成小球放进嘴里。
从塔县出发2个小时路都很平稳,看不出要上海拔的样子,可是在经过一处三角型的谷地后,开始了艰难的爬坡,在连续弯路上坡后,我们迅速升高,可以看到壮丽的喀喇昆仑山脉的群山,这里好像就是众神集会的场所,因为地理的原因,这里几乎全是海拔六千米以上的山峰,终年积雪,冰川挤压着坚硬的岩石,在山脊下冲出一道道冰舌,感叹于两大板块挤压的造山运动,竟能将数亿吨的岩石抬升到如此的高度,再用几万年的冰川慢慢去侵蚀高大的冰峰。能在这样的地理位置修筑这样的公路,不能不说是一种奇迹,每年只有不到半年的施工期,不仅要考虑各种复杂的地质构造,还要抵御融雪、洪水、泥石流等地质灾害,最难以忍受的就是高海拔带来的缺氧,这对施工人员都是极大的挑战。最陡峭的地方车几乎开在30度的斜坡上,真心佩服这辆老爷车,性能如此之好。转了不知道有多少个弯后,我们的车停了下来,前面出现了检查站,两个带馕的武警战士下了车,车对面的房子就是著名的红旗拉普哨所了。从哨所前的岗哨上走过来一位武警*官,上车后开始查所有人的证件,他对白本的我不敢兴趣,只是问我是不是第一次出国,我说是。*官对苗苗同学的护照很感兴趣,因为她的护照是两本钉在一起,去过十几个国家,*官连连赞叹她去过的国家多。其他人的护照一一看过,*官下了车去开路障,路障的另一侧停满了从巴基斯坦过来的大货车,武警战士正在仔细的检查每一辆货车,我们车上的中国司机说这是在查有没有携带*品和其他违禁品,比如枪支等。从哨所到国门只有不到三四百米,司机开的很慢,还用手指给我看,中巴国门是一幢高大的灰色建筑,孤零零的矗立在雪山上的垭口,建筑上挂着国徽,或许是海拔太高了,这栋建筑显得很粗糙,外墙也没有粉刷过。建筑外立着一块石碑,那就是中巴7号界碑。因为已经通过了边检不能再下车,巴士徐徐开过国门驶出了中国。第一次出国界,没想到会是这么匆忙,而在这一刻,我旅行的足迹终于跨出了中国,开启了潘多拉的魔盒,从此而一发不可收。
出了国门,前面便没有了道路,只有车轮的印记可以稍微辨认出哪里刚刚被车驶过,冰川融水在地面上四处流浪,司机踩足油门整辆车都在颤抖,丰田老爷卯足了劲趟过一条条小河,一高一低一左一右开到一所小房子,这里是巴方的哨所,哨所里只有一个人,司机按了按喇叭,士兵跑出来看看,问都没问查都没查就提起路障让我们通过了。继续在泥泞不堪的道路上行驶了半个多小时,才上了正式的公路,这就是中巴公路最高的地方,海拔米的冰山垭口,公路还在施工,现在的路也仅仅是把路基完成,排水沟等各种辅助设施都还没有,坑坑洼洼的土路也仅仅是夯实而已,在这样的融雪路面上做沥青混泥土路面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即使是铺上沥青路面想必也持证不了多长时间。公路引领着我们快速下降,连续下坡弯路,司机脚点着刹车一路出溜下去的。下降到一半的高度路面从土路变成了沙石路面,车也稳当了许多。就这样我们的车在一路下坡中穿行在中巴公路上,有些路段已经完成了路面的铺设,但绝大部分路面仍然是以沙石路面为主。只要一个转弯就能看到数座雪山屹立在眼前,还来不及欣赏这几座,马上又会出现另外几座让人目不暇接。人说不到长城非好汉,但来巴基斯坦不走这条中巴公路也不算是好汉吧。只有真正走过这条公路的人才能领略世界最高大的两个山脉的壮丽和险峻。
本着向建设者致敬,有必要详细说说中巴公路。穿越帕米尔高原群山万壑的中巴公路堪称世界海拔最高的公路,也号称世界第八大奇迹,原来称为喀喇昆仑公路(KarakoramHighway)简称KKH,KKH北起新疆喀什,经帕米尔高原、塔什库尔干、翻越喀喇昆仑山红旗拉普达坂进入巴控克什米尔控制区,在通过SOST海关经AliAbad首府HUNZA、GILGLT、齐拉斯、比沙姆到达巴基斯坦北部城市塔科特(Thakot)。全长公里,中国境内多公里,最高点海拔米。这条公路是巴基斯坦北部通往巴基斯坦首都伊斯兰堡的交通要道。也是中巴两国唯一的陆路口岸,对中巴有着重要的经济和*事价值。当年苏*入侵阿富汗,中国为巴基斯坦提供了大量的物资补给都是通过这条公路运输。
喀喇昆仑山脉是地球上最令人望而生畏的地区,他绵延数千公里,平均海拔都在米以上,吸引了无数的地质学家和登山家到此探险寻宝。中巴公路不仅要穿越喀喇昆仑山脉,还要穿越兴都库什山脉、帕米尔高原、和喜马拉雅山脉西端的弓型波系的四大山脉。跃过数条冰山河流,并要三次跨越印度河。沿途屹立着包括世界第二峰乔戈里峰(K2,海拔
米)以及多座海拔超米的高峰。米的山峰数不胜数,他们应该感叹生不逢地吧,在别的地区,米的雪山可以被当作神山祷告,青史留名,而这里一多半米以上的山峰都没有名字。有五条长度超过50公里的冰川也孕育在公路两旁。地质条件十分复杂,雪崩、山体滑坡、落石、积雪、地震等地质灾害频发,沿路桥梁和路基经常被冲毁,每年冬季大雪封山公路关闭,到五月才能通行,而后又遭遇雨季,大雨经常造成山体滑坡和泥石流,开放到11月1日便再次关闭公路。所以说修建这条公路是十分艰难的。
中巴公路始建于上世纪60年代印巴战争结束时,早在年,巴方就在北部山区修路以便控制巴控克什米尔地区,由于技术条件有限再加上经济窘迫,直到年才在崎岖的大山中修筑了一条小路,还没有到达公路的级别。年巴基斯坦总统阿尤布汗访华,提出双方共同修筑喀喇昆仑公路的建议。一年以后又派自己的*治顾问来华拜会周总理发出试探性信号,没想到中方同意了。年3月中巴*府签订了修筑喀喇昆仑公路的协议,协议中规定了中方负责修筑从喀什到红旗拉普的公路,巴方负责自己国内的工程,与此同时,中方对巴方提供技术、机械设备、工具和巴方名工人三年的粮油服装等日用开销以及五千万元的无偿援助。这在当年是不可想象的,要知道年中国刚刚度过三年自然灾害,而西北部更是贫穷落后,在这个时候援助这么大笔的物资,可见中国的魄力。年喀喇昆仑公路开工,仅用了不到一年中方就完成了国内多公里的道路工程。到年原本巴方负责的红旗拉普到哈里格西路段也由中方负责施工。中方不仅帮助巴方完成了这一路段的施工,还帮助八方在这一路段上修筑了十余座桥梁,其中最大的一座桥被命名为“友谊大桥”。经过中巴两国两万多名建设者十多年的努力,喀喇昆仑公路于年6月通车,但直到年这条公路才对外开放。尽管中巴公路通车,但由于复杂的地质条件,需要常年对其进行养护,而这养护的费用也是惊人的。
工程最艰难的是年开始的一期工程,由于要在完全没有路的群山中开路,加之当时技术和设备的局限,消耗巨大。为了施工,年巴方将0多名施工的人员空运到中国和田,再由中方转运到红旗拉普工地,同时到达的还有中方援助的机械设备和生活物资。自红旗拉普向西南方向修筑公路,但因为施工条件太恶劣,工程难度加大,到年5月十个月的时间仅在25公里的路段上进行了便道施工,因耗资巨大,工程被迫停工。指挥部对巴境内的路段进行了评估:按照巴方剩余的工作量和现有力量,完成工程需要五年。于是上报中央,周总理向毛主席请示,毛说这个时候巴基斯坦最需要中国的帮助了,三亿不行就五亿吧。后在毛主席的亲自批示下,由中方全面接管该路段工程,由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组派工程兵进行勘测设计、技术指导和施工组织。中国人以坚忍不拔的毅力,在这片死亡之地进行施工,高原缺氧、狂风暴雪、雪崩滚石处处威胁着建设者的生命。生活条件更是恶劣,地处高海拔地区,水煮不开,饭做不熟,绝大部分人缺氧浑身无力。年初修筑到距离红旗拉普52公里的红旗拉普河谷时,山上几万立方米的雪块崩塌,几乎冲毁了这一路段的全部公路,雪崩把一辆大货车推出数十米远,为了避开雪崩,只得更改路线,为了该线,多炸了10多万立方米的山石,将路基垫高40多米远离河面。同年7月河水暴涨,平时宽几米的河面迅速夸张到多米,连续19天不见减退,40多天交通断绝,比尔里地区以上刚架设的7座便桥被冲毁了六座。整个施工队伍被分割成了若干个小队,其中一支施工队被困在三面环水的山崖边,12天与世隔绝,对外的联系只有一根钢索。在公里到公里处是世界海拔最低的冰川巴土拉冰川,这一工程的最后十几公里的路段,沿途全部是绝壁,在红扎谷有名的危险路段,公路过河处只有人工吊桥,工程机械根本无法通过,最终中国人的智慧战胜了天险,工程人员将机械设备分割拆卸,由人工驮过长一公里宽一米多的吊桥。最终在年顺利打通了该段道路。
在中国艰难的修筑红旗拉普路段时,巴方组织力量继续修筑哈利格希以南的路段,此段工程地质也十分复杂,巴方为了减少工程量,选择在山腰上绕行,平直无几,视野不佳,容易造成事故多发,运输能力低下,为了改善这一路段,两国于年再次签订援助协议,由中国援助巴方设备和资金,巴方出人配合施工。物资北段由新疆运入,南段则用船运到卡拉齐,再由巴方运至南段施工。年HUNZA东岸爆发泥石流,冲出约万立方米的堆积区,在没有机械设备的条件下,整个工程基本是靠筐背、担子挑、小推车完成的。原有的简易公路是巴基斯坦北部地区唯一的物资干道,越是到塔科特交通压力越大,这就造成了施工与交通的矛盾,路上经常堵车,有的时候一堵就是七八天,为了赶回延后的工期,施工人员24小时轮流施工,每个人连续工作十小时才能休息。当时最好的机械设备就是推土机,每个施工大队才配备一两台,一次在推土作业时,路基松动推土机慢慢倾斜,倒车是不可能了,但驾驶员极力想保住推土机,无论别人怎么喊都不肯跳车,直到实在无法挽救才慌忙跳车,眼看着推土机掉进几百米的悬崖下摔成了一堆废铁,驾驶员瘫软在地上。在这样的条件下,二期工程在年结束,耗资1.4亿元,平均每公里30万。这段工程的完工才标志着中巴公路的全线贯通。
为了修筑这条世界上最艰险的公路,两国付出了死余人,重伤余人的代价,而中方到现在也没有具体的伤亡数字。在巴控克什米尔首府GILGLT,有一座年修建的中国烈士陵园,也是每一个走在中巴公路上的中国人都要去拜祭的地方,陵园的面积不大,四周用围墙圈起,陵园内苍松翠柏,宁静肃穆,陵园正中间矗立着白色纪念碑,用红色文字写着:“中国援助巴基斯坦建设公路光荣牺牲同志之墓”。纪念碑后是88位烈士的陵墓,每一墓碑上都写着他们的名字和籍贯,此外这里还有20多座空墓,是为了20位尚未找到遗骨的烈士留下的。据说当地巴基斯坦老百姓会把中国烈士的照片挂在家里,以纪念他们为巴基斯坦贡献的生命。陵园有两位守陵人,其中一位阿里·马达德已经离世,现在守灵的是他的侄子和另外一位阿里·艾哈迈德,他们从年至今已经在这里守了34年的陵,中巴人民的友谊可谓是伟大。就在前几年,两位老人受中国外交部的邀请,去中国的北京、天津、上海做客。
为什么这么困难的地区要修建这样一条公路呢?最早是处于*事的考虑,现在主要用于两国的物资和能源运输。从地理上看喀喇昆仑和喜马拉雅山脉是中国西部最重要的一条地理屏障,年巴基斯坦总统穆沙拉夫访华时曾表示愿意为中国开辟一条能源走廊,帮助中国减少对马六甲的依赖,这样中国可以从伊朗直接进口石油途径巴基斯坦运回国内,这对中国的能源安全起着重要的作用。
进入巴基斯坦我们一下多了三个小时的时间,在群山中开了3个多小时,地势才稍稍平缓了些。一路上几乎每走十公里就能看到施工队的营地,营地里停着不少GB标志的工程车辆,如今工程技术先进了,机械设备也多了起来,但修建这样的道路依然还是要靠人力来完成。沿途看到不少巴基斯坦工人在搬运石块,在这样高海拔的地区从事这样的体力劳动,对身体的伤害太大了,而且没有任何劳动保护措施。相比巴方工人穿着随意中国国人都是统一着装,一眼便能认出。我们班车上的中国司机常年跑这条线路,他开两辆大货车,开好一辆后再返回开第二辆,拉的货物主要是水泥,而这水泥都是中国产的。在一处工地他检查了自己的车辆后再次上车,要到SOST去看另外一辆车。他说现在施工速度太慢,主要是因为巴方工人没有中国工人的素质高,有些人干了十天半个月说不干就不干了,还要重新找工人,很耽误时间。而中国工人的工资现在越来越高,一般的普通工人月薪都在六千左右,技术员的薪水都在一万以上。而一个普通的巴方工人月薪只有一千到一千五佰元,为了降低施工成本,也只好任由工期拖延,反正这样的公路修筑起来本身就是很艰难的事,对工期的要求也没一般的工程那么严格。路上经过一处检查站,戴着绿帽子的警察上来看看,看看我们:CHINA?“YES!”“GO!”原来这里是巴基斯坦国家森林公园,外国人经过要付20美金的门票,中国人则免票。又开了半个小时,迎面开来一辆黑色的吉普车在我们对面停下,两名包着头巾留着大胡子身穿藏青色警服下身却是裙装,背着冲锋枪的警察再次上车检查,与其说是检查不如说是互相问候,但在查包的时候态度却很认真,上车开始查包,巴基斯坦人携带的包都被翻开检查了一遍,轮到我们了,警察问:CHINA?~YES!~OH~Firend!~一只大手向我伸了过来,我连忙放下相机和他握手。刚才还一脸严肃的警察大叔笑的别提多灿烂了,下车前还说了句:W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