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期腹泻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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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4/13 14:28:00

我的师兄胡老---------胡剑北胡老,胡剑北师兄年长菜九7岁,年出生。他本应该在菜九入学前毕业的,但因为同期的仝小林要等到考完博士再答辩,所以就到当年的年底才毕业。胡老的这一称呼,是菜九入学未久就定下来的。菜九入学时,胡剑北师兄34岁,但顶已开始谢了,故尔显得较为老相,就是说他43岁,也不会有人怀疑,菜九同届的年轻同学看他像个老中医,就一致称之为胡老,而且称者受者均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头,这一下此称呼就传开了,整个学校都称其为胡老了,当然李老除外。算下来,这个称呼有二十五年了,当然还要一直称呼下去。胡老人最忠厚,很有大将风度,对同门非常关爱,像推迟毕业这件事,一般人是不容易做到的。胡老当时的经济条件不宽裕,而推迟毕业就意味着每个月要少拿几十元,现在听起来这个数字非常微不足道,但在当时可是要减少一半以上收入啊,如果让你一年只拿不到半年的工资,你会是什么心情。但胡老丝毫没有表露出任何焦躁不安的心情,就在非常平和的状态下等待最终答辩日的到来。当然,胡老与仝小林师兄的关系也非常好,在学习期间,两个人所有文章都是一起写的,要署名也一道署,这两个人都天分很高,也都很要强很勤奋,做到这一点是非常不容易的。胡老并不仅仅是跟仝小林师兄关系好,他跟所有人都能把关系搞好。像菜九入学时,胡老已学满三年,完全一个学界前辈,但胡老最风趣最随和,与我们这些新生很快就打成一片。我们这一届赶上了扩招,全国总人数由一万一,而一万四,最终一万八,可能扩招的部分全摊给了皖南医学院这种小学校了,所以我们一批达到18人,一举超过了皖南医学院历届研究生人数的总和,胡老就长期生活在我们这批人当中,差不多所有同学都把他当作老大哥。毕业后有两年时间,胡老仍然住在研究生宿舍。胡老毕业后不久,就当了研究生科的科长,占半个编制(另外半个编制算是中医药文献研究室的人),这个住在学生当中的管理者,与学生关系捻熟,就什么管理都谈不上了。胡老的口才一流,而且思路清晰有深度,任何事情从他嘴里说出来,总是有条有理,让人一听就懂,更兼之其娓娓道来,使人非常愿意听下去。两年前,胡老到菜九供职的出版社来谈业务,中午工作用餐时,医院的西医外科主任肇毅博士在座,席间胡老大谈中医药研究的思路、手段、方向、前景、意义,把个肇主任听得如痴如醉,对胡老佩服得五体投地,就差没当场拜胡老为师了。后来肇主任跟菜九请求,如果要去芜湖一定要带上他去拜访胡老作深度交谈。一次菜九与同事去芜湖,就跟肇主任打招呼,可是他在手术台上下不来,待菜九已上路了,接到肇主任的电话,他慌慌忙忙把正在手术的病人打发了,准备亲自驾车追到芜湖。此事足以反映胡老语言的魅力之大。像这种足以颠倒众生的口才,跟我等刚入学的一帮同学侃大山,那还不是无孔不入,人人对之服服帖帖,一个调皮捣蛋的也没有,真正实现了无为而治。因为是同门,又始终没有脱离接触,菜九在校三年,也就与胡老交往了三年,是所有同门中交往时间最长者。因此,菜九与胡老相知最深,受到的关照与指点也最多,一有难题就去找胡老,捅了娄子也由胡老担戴。胡老追随李老的时间最长,还远在没到李老门下时,胡老就是李老的忠实粉丝。胡老也是出身中医世家,因景仰李老在医界的威望,他时常到李老的住处讨教专业问题,那个时候可能整个中医界还没开始招研究生呢,或者胡老从那个时候就打定主意等待李老招生。这一天终于给他等到了,但胡老有一个先天不足,即他没有学历,只能以同等学力的身份报考。虽然国家似乎一直都提倡同等学历可以考研,但在实际操作中,歧视还是明显存在的,各种心照不宣的潜规则还是在发生作用的,即使是皖南医学院这种相当开明的学校,也未能免俗。于是乎,胡老屡战屡败,又屡败屡战,每次都不是成绩不够,而是身份不够,此即项羽所说的非战之过也。据胡老说,他一共考了四次,前三次都被潜规则掉了,到了第四次,实在不好意思再潜规则了。胡老屡挫屡奋的劲头、痴情与才情连老天爷都为之动容,区区皖南医学院又如何能逆天行事。于是,胡老最终被录取,事后来看,这一录取,对学校与胡老个人来说,都是一种幸运。后来李老被国家定为可以培养高级师带徒的名老中医,胡老已毕业有年,是不是已当了副教授,他还一度谋求到李老门下当个高级师带徒继续深造。从此事可以看出,胡老是铁了心地要追随李老的,因此李老与胡师兄最贴心,大事小事都交给他办,跟家人没什么两样。中医药出版社出版的百年百名中医临床家丛书李济仁张舜华册中有李老的全家福,胡老也赫然在列,画面非常和谐,真正是亲如一家啊。在菜九的印象里,胡老对李老是最为尊重的,老师交办的任何事情,都能做得妥妥帖帖,甚至比老师考虑的还要周全。这种尊重就快要达到个人崇拜的程度了。其中的原因他从来没说,但从其早期经历或可推知一二。胡老小时候家境非常困难,上学的费用都凑不齐。往往交了学费,就没钱交书本费。胡老不止一次提到当时的一个场面,有一个老师因为胡老没有课本,就不让他到教室里上那门课,他便爬在窗台上听课。到了寒冬腊月,胡老连鞋袜都不全,就在教室外的寒风中听课,其情状之惨,真不忍卒听。我们安徽的学费与书本费特别低,记得菜九在文革期间小学是学费二元,书本费二元。还经常要退还用剩下的书本费。而胡老连这个钱都凑不齐,可见其家境之窘迫。这类事情已过去了二十多年,但胡老说起来仍然是痛心疾首,厌恶之情溢于言表。据菜九对胡老的了解,他的这种痛恨并不会局限于针对某个具体的人,而是针对整个嫌贫爱富、欺凌弱小的社会风气。当胡师兄与李老交往(古人称从李老游)时,就丝毫没有感受到地位悬殊而产生的落差与压迫。胡老从李老游的时间较早,当时可能还没有当厂医,只是个普通年轻工人,而李则已是名满江城名满江淮的大主任,但李老一定对胡师兄的求学倾其所知。胡老在李老身边或者有如沐春风之感。与那个无知的小学教师相比,李老的这种作为一定是深深孵化并俘获了胡老之心。因此,胡老的长期追随就不难理解了。胡老年纪大出菜九一截,但婚姻大事解决得非常迟。菜九上学时女儿都出生了,看到胡老的另一半还没落实,难免为他着急,同一届的同学也经常起哄,催促胡老赶紧解决。有一次,记不得是菜九看到的还是胡老自己看到的,南京虎踞北路一百号一汤姓女子条件不错在征婚,菜九自告奋勇在第一个寒假前往接洽。那一天菜九穿着的比较体面,还特意把老爹的*呢大衣穿上去找这个地方。谁知虎踞北路奇长无比,菜九走到腰酸背痛、汗流浃背,也没有找到虎踞北路一百号,只好放弃。见到胡老,他并没有怪罪。原因很简单,胡老虽然个人问题没着没落,但其心早已有所属焉。有一次胡老向菜九透露,若干年前,有一个非常中意的女孩,但对方嫌胡老长的老相,怀疑胡老隐瞒年龄,搞得胡老怪没劲的。这种事情又如何能讲清楚,你就是把户口本拿给人家看,也未必能取信于人。胡老的事情就这样宕着、虚度着过了几年。到菜九毕业前,胡老突然告诉菜九,事情有着落了,而且就是以前那个心仪的女子。果不其然,胡老很快就经常与一个非常出色的女孩子成双成对地出现在皖南医学院的校园内。二十多年后,菜九还对胡大嫂凌老师打趣道,当年嫂子可是光彩照人呢,一下子照亮了我们整个皖南医学院。早先怎么会怀疑胡老隐瞒年龄呢。这不是瞎耽误工夫嘛。胡大嫂听了也只得苦笑,一桩天作之合,至少给他们自己耽搁了三四年,岂非天哉。为了给胡老拖嫁妆,菜九与朱长刚师弟狠练了一阵三轮车,结果搞什么都不灵的菜九,居然在三轮车车技上超过了长刚,能非常自如地从篮球架两立柱间穿越。一天晚上,菜九骑上三轮车与胡老医院的家里取嫁妆,谁知一拉呱,凌老师与菜九也是有渊源的:凌老师的父亲以前在南京81医院传染科当主任,而菜九的母亲就在其手下当护士。如今菜九在胡老贤伉俪手下当师弟,真可谓异代同风啊。

胡老大喜时,菜九与长刚师弟送了一幅镜框装饰画,由菜九谬撰一联,长刚书法好,大笔一挥而就,内容好像是这样的:功已成,名未就,学人本色;先立业,后成家,名儒风范。当时我们还冒称此书法是本校最著名的书法家标本室的某老师所题,胡老当时还信以为真,我亲耳听他对访客说明此书法之来由。也不详此骗局最终戳穿否。胡老应该是菜九所知的对中医药事业心最强者,也是对中医药有全盘思考的最执着者,真正是热爱中医药,但绝不盲从,有自己的独立见解、深度的思考。胡老的专业知识最为扎实,融会贯通的能力最强,非常善于将现代的科学知识引入到中医药研究领域,而且每每取得重要突破,为中医药研究最终走出困局做了大量的奠基工作。菜九自己没有胡老这种坚韧,当了中医药研究的逃兵,但菜九还是知道,整个中医药界,像胡老这种大才实在太少了,如果这样的人多一些,中医药研究还是有出路的。前些时候,朱长刚师弟与菜九说私房话,也对胡老推崇备至。长刚说,生平很少从心底里佩服他人,而胡老就是他不得不佩服的人。并以为,胡老如果不是窝在皖南医学院这种闭塞的地方,完全可以产生更大的影响,即使是到合肥中医学院,情况也会大不相同。长刚说的是老实话。其实不止是长刚,任何人都很少从心底里佩服他人。长刚如此,菜九何尝不是如此。菜九写了几篇不入流的文字,就觉得可以满世界摆谱。但在胡老这里,菜九还是非常佩服的。佩服的理由无他,因为胡老干的事,正是菜九非常想干而干不下去的事。但胡老干起来中规中矩,有模有样,稳步前进,渐成气象,估计来日当大放异彩。胡老所为,正是在实现菜九长期以来的梦想啊,此等作为又焉能不佩服。胡老的功力或者表现在他超强的执简驭繁能力,此等能力也使菜九深为受益。当年菜九作毕业论文,因为不擅长整合材料,搞得乱糟糟的。李老为此让胡剑北师兄帮助一下,胡老拿到菜九提交的东西,只看了一二十分钟,就讲了一个整理的思路,如何起头,如何展开,先说什么,接下来说什么,最后说什么,令菜九豁然开朗,同样的材料,以不同的形式与角度出现,效果完全不一样。从胡老这里,菜九学到一招,就是讲清楚。这本来是极简单的事情,但要真正做好,还颇不容易。我们今天看到很多头面人物在各种场合侃大山,侃到最后,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其毛病就出在没有讲清楚上。人生中多的就是讲不清楚,真正是比比皆是啊。具体到人际关系上,谁跟谁好,谁跟谁又不对头,好像能讲清楚,好像又不那么清楚。胡老辅导菜九论文的事,就有一个不甚清楚之处。当时菜九与长刚师弟一起到李老家谈论文,胡老对此事侃侃而谈。而这种场景,菜九大约在一个月前,曾经清楚地梦见过,场面完全一样,菜九与师弟坐木沙发上,李老坐藤椅上,胡老坐床上并侃侃而谈,梦与现实,没有一丝走样。这种事情若非亲历,再也不会相信,但就是发生了。

若论胡老把他最拿手的讲清楚本事发挥到极致处者,应该是他的那个形体医理学。自从西医进入中国之后,中医就越来越处于下风,而处于下风之重要原因,就是对人体讲不清楚。以讲不清楚的理论与技能相当有效地指导了国人几千年的医学实践,这恐怕也是世界史上的奇迹。实际上西医也不是生来就能讲清楚的(只是相对而言的清楚),只不过它能与时俱进,从不甚清楚,到大致清楚或越来越清楚;反观我们中医,则从不甚清楚,到过了几千年还是不甚清楚。中西医的对垒,实则是讲不清楚与大致能讲得清楚的对垒啊!那么,不甚清楚者欲在对垒中占上风,亦难矣哉。怎么别人能越来越清楚,而我们几千年没进步呢。这可能要归结到中国人最不认真上去了。可能有人要不服气了,这跟不认真又怎么拉得上关系?菜九以为,医学是针对人的,古今中外概莫能外,古代圣贤缔造医学之初,也是竭尽全力试图讲清楚的,只不过当时的认知手段非常有限,就讲成了那个样子了。而不认真的后人,因为前人已经有了一些大概的说法,就不作进一步的深入探讨。菜九不止在一个场合大声疾呼过——如果老祖宗知道声光电,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拿过来,用于对人体生命现象的探求。可惜不认真的后人,把自己的偷懒说成是对祖宗的尊崇。于是,中医对人体的认识就停止在千百年前的水平上了。因为对人体讲不清楚,我们只能讲功能了讲气血了,气血又是个什么东西,又讲不清楚了。胡老虽然是受这种专门讲功能的中医药教学培养出来的专家,但他坚信,中西医所讲的器官应该是一回事,中医的所有功能,应该是也只能是建立在对形体的了解上。离开了对形体的正确了解,奢谈功能不可取。最可贵者,胡老认准了这种方向,就坚持不懈地走下去,这一走就十来年了。以胡老之才识,这十多年下来,当硕果累累矣。孔夫子说,吾道一以贯之。形体医理学,就是胡老的道,而且也是一以贯之进行研究。且不说这种一以贯之是正确的,即使是未可确认其正确与否,这种一条道走到底的劲头也是菜九最为佩服的。关于形体医理学的内容,约在五年前,菜九听了胡老说了个大概,一下子就认定凭这种贡献,日后芜湖市为其树立铜像之事当可期待。当然,菜九这样的预期应该建立在这样的基础上,即胡老的学术思想应该得到较为广泛的阅读,更多的人加入继续其事业,使之流传开来。但由于当今中国弥漫的浮躁风气,菜九预测的这种前景在实现起来还颇有难度。胡老想得很周全,写得很辛苦,但对浮躁的社会与行业来说,可能是对牛弹琴,不入牛耳。但菜九有信心,因为有价值的东西,最终还是会放出耀眼的光芒。

菜九的师兄弟虽多,但真正与之深入探讨问题的,唯有胡老。其中的原因是胡老的研究确实是搔到了菜九的痒处,菜九情不自禁地为之吸引,并想在胡老的研究中贡献一点愚见。不过以胡老思维之缜密,并不需要菜九的掺和就足以将事情搞定。菜九以为胡老的研究是具有方向性的,当然是正确的方向。长期以来,中医药研究完全回避形体,仿佛我们中医药可以不顾形体的具体情况而开展医疗行为。菜九推测,这种回避可能也是一种不得已而为之的行为取向。因为形体讲不过西医,只好玩其所长。但无论是中医的藏或者是府,无一不是有形的,古人留下了大量的藏象绘画就说明了一直以来是有讲清楚的企图的。古人讲藏府的立意亦着眼于取其实,或至少是实为先。藏者藏也,府者贮也。无形体何以藏,无形体何以贮?说五藏是藏精气而不泄,没个具体的地方或实体,也无从藏起嘛。因此胡老循着这种线索,将古典医籍中有关形体的论述找出来,与客观的形体实物一一对应。其所作所为,无非是想说明中医的形体理论构建是原本存在的,那么接下来应该做什么,应该是不言而喻的了。可以肯定,即使是胡老这样循规蹈矩的考察,还是会遭到极大的反对。因为胡老此举,实在是挖了很多人的祖坟了。菜九对挖人祖坟的事是比较在行的,而且一旦开挖,就无所顾忌,直捣*龙。但胡老可不像菜九这么毛糙嚣张,其修养好智慧高,考虑一定非常周密,所以其表现是非常含蓄的。他耐心足够,先将材料全部理顺,然后有步骤地逐一抛出,现在他的主体思想应该已经全部曝光了。只不过是因为分在相当长的一个时期内抛出,不一定能引起足够的注意,而这种效果可能正是胡老刻意追求的。他有足够的自信,用水滴石穿的功夫,渗透到整个中医药学的理论根基,并将其中不合理的部分给置换出来。这种智慧与耐心岂是菜九所能望其项背的。因此菜九要做的事,就是耐心等待,等待胡老的思想成为一种业内共识。但愿这一天早日到来,菜九也不管胡老是否同意,早已自说自话一相情愿地要为他那个形体医理学一书写序。在菜九的私心里,若胡老能成为日后的一派宗师,菜九好歹也能混个从龙之士。好事难成,好人多难。就在菜九跃跃欲试准备写序来着,今年(年)六月初,突然听李老说,剑北出问题了,好像查出有肿瘤,情况麻烦得很。菜九闻讯大惊,连忙与胡老联系,叫他无论如何也要挺住,你那个铜像还没有苗头呢。胡老还是比较镇定,他认为朝好的方向努力,估计还可以活个十年,那样的话,从寿限上看,也还说得过去。菜九说,横下一条心,使劲活。听胡老的叙述,身边的亲人全部方寸大乱,没乱者,唯胡老是也。胡老是一个思想家,即使生了这种大病,也还能自拿主张,他要力保元气,聚住精气,不盲目乱动刀子。在没有完全确诊的情况下,在囿于临床规范,任何人都不便于拿治疗措施的情况下,胡老决定不在确诊上消耗时间,就自己拿了个主张,孤注一掷,此等胆识就非常人能及。本月(年7月)上旬,胡老告诉我,指标急速下降,看来他*对了。前些天又电话联系,发现他在考察装饰材料,准备装修房子。菜九说你可要悠着点啊。装修是个累人的事,很伤元气的。胡老告诉我,他现在跟正常人一样行事,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身体没事,好得很唻。胡老的精神状态无疑是一种理想的状态,但进入到繁杂琐事中,如何保持元气与体力,仍然是一个很难拿捏的难题。因此菜九衷心希望胡老能像他做学问那样,精准高明地处理好这类日常事务,我还在等着看那个铜像呢。

补记:查了一下邮件,此文是去年为李老贺寿而作,成稿于0729.当时胡老刚刚获悉癌症晚期,因对治疗有信心,所以嘱菜九不得披露所涉内容。正如文中所说,7月时病情稳定,但隐患未除。至今年3月爆发反扑,终于不治。于昨天()中午去世。今天(/10/5)下午,我跟夏黎明师兄等去灵堂拜祭亡灵,大哭一场,泄去了心中的郁痛。胡老虽为师兄,但对菜九有半师之谊。胡老病重期间,菜九一直想以胡老未竟之心愿《中医形体医理学》一书,还吊住他的生存意志。胡老交代,如果他自己一病不起,后面的事,交由菜九打理。究竟应该如何打理,菜九连基本资料都没见到,还是个未知数呢。抱憾中。如果菜九能拿到这个资料,愿胡老的在天之灵能助我一臂之力。附年5月以来的短信若干,其中多有菜九对生命的思考,以此犒赏将本文看完的人。

左胡老右菜九

文字有运用了文学性手法。比如那个肇主任的电话不是直接打给菜九的,是打给菜九所在部门孙主任的。

我欠胡老一个采访

——序胡剑北形体医理学学习笔记

胡老胡剑北教授是我的师兄,更是中医形体医理学的创始人。

胡老离开我们真的已经很久很久了,而胡老离开造成的创痛并未因时间久远而平复,还在隐隐作痛。师兄弟们见面的时候免不了还会谈论到胡老的病、胡老的命,也会谈到胡老的遗著,谈到胡老病逝造成的学术损失。何以至此?因为胡老是一个热源,温暖过很多人;胡老还是个智囊,启迪过很多人;胡老创意无限,每每能描绘出种种令人神往的前景,成为对学术进步的巨大推动力。作为曾经朝夕相处的师兄弟,我们的受惠又多于常人,对失去胡老无可挽回的学术损失的感受较他人深刻得多,所以胡老离世造成的巨大失落就一直延续至今还将继续延续下去。在笔者而言,在承受这份巨大失落的同时,还多了一份对整理胡老遗著的无力感。每当缅怀胡老的时候,也会同时自责未能在整理遗著方面有所进展。

胡老的病就是再寻常不过的前列腺癌,一般不难搞定,胡老过世后偶遇胡大嫂,她向笔者哭诉,其他人都能拖上个七八年,怎么到剑北就十五个月?这就是命啊!胡老是国事家事天下事,不管有病没病都一肩挑,生病也没有一点生病的样子,只能跟别人不一样,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胡老的遗著就是《形体医理学》,按胡老的写作习惯与学术分界,此著作不仅具体分成了《中医基础形体医理学》与《中医临床形体医理学》,还另有也是一个划时代煌煌钜制的配套工程——《中国古代人体形体脏腑图谱解析》。中医形体医理学是胡老倾注了无限精力与心血而创立的一门学说,此学说为探求中医药的发展提供了广阔路径,所以胡老和笔者都看好此学说的远大前途。胡老在中医药研究方面的建树很多,成就很大,但与中医形体医理学相比较,其他那些已有成就的重要性就逊色很多。

估计当年胡老知悉染病后,除了放不下家人之外,最放不下的就是说中医形体医理学的整理出版了。因为中医形体医理学最能奠定胡老在中医药学术史上的地位,所以胡老已经计划交给科学出版社出版。好象有一个小师侄在那里工作,出版的把握性相当可靠,因此胡老留下的电子稿扉页上直接就写上科学出版社。但胡老的病是突如其来的,好端端的,一下子就癌症转移了。我在南京陪胡老就医时,他很轻松地说,得病早了点,还不到60岁,要是70岁,还差不多哈。胡老的内心深处大概有过预想,再有十年时间,这些重要著作应该全部出版了。在胡老亲自拟定的治疗方案调理下,病情很快得到控制,胡老又象没事人一样,又开始规划这规划那的,又开始张罗国事家事天下事了。这个时候笔者提醒过他还是抓紧把中医形体医理学写出来吧。虽然笔者此前没有介入形体医理学,但长期的写作经验让我明了,从完成构思到实施写作,其间要做的事实在太多,何况形体医理学一路之上要打的硬仗多不胜数,相当耗时费力呢。

中医形体医理学应该说是突破中医药发展瓶颈的关键学科,因为在与西医的对峙中,中医在形体的认知上处于绝对下风,所以中医常常声称中医药的理论与形体没有绝对关联。久而久之,形成了中医学现在这种与人体形体结构似无关联的“功能学”知识体系,以至于现代无论从事西医还是中医者,都认为中医没有形态学基础,中医的脏腑不是人体同名的脏腑。基于如此认知,“甚而有人提出,中医不能开展科学实验研究。现代科技研究的新成果,也因现在中医学理论体系而不能借鉴与引入”。胡老对这些我们忍受惯了的认知强烈不满,以为“医学是专门研究人体及其疾病诊疗与防治的科学,无论中医、西医,研究的对象都是人类自身,很难设想对人类自身的忽视而能解决其出现的问题或维护其健康”。本着实事求是的原则,胡老通过大量古代文献的研读,发现上述的所谓通行认知根本站不住脚。因为中医药的起始阶段的先驱们及历代先贤们也是竭力想搞清楚形体与生命现象、疾病现象的关系的。有先驱们的认知打底,胡老运用自己对中医药学与现代医学的体悟,创立了中医形体医理学。他明确指出:“形体医理,就是建立在形体基础之上的医学理论。中医形体医理,就是建立在人体形体基础之上的中医学理论。中医形体医理学研究的内容,主要是寻求中医理论、临床中具有人体形体基础的内容,探寻疾病诊断的形体基础,治疗方法的形体基础,中药方剂功效主治及运用的形体基础。中医形体医理学的建立与研究还可为现代医学研究提出新的课题,诸如中医肾包括了泌尿系的肾、内分泌的肾上腺、性腺,这三个脏器之间是否存在着现代医学还没发现的生理病理联系?研究与解决这些课题,有可能对现代科学、现代医学研究做出一定的贡献。”

作为曾经的中医药人,笔者也被中医的古董特色搞到没脾气,胡老的这个创见太提气了,令人看到中医药发展的前景可期,所以一直在追踪胡老的进度,并且在胡老染病后感到前景堪忧。被胡老轻松控制的病魔,其实只是蛰伏了,一俟你防线松动,就会凶狠反扑。估计胡老也忽视了这个因素,在各种周旋中耗费了太多精力,突然之间防线彻底崩溃,状态一泻千里。到了感觉胡老回天乏术时,笔者曾计划为胡老写个传记,来记录胡老不凡的一生。因为实际生活中,即使非常熟悉的人,相互之间的了解还是非常有限的,真要动手写传记,就会觉得缺这缺那,所以动了采访胡老的念头,把这缺那缺补掉。只是顾虑未必有单独的谈话空间,且胡老病成那样,又任何时候都满脑子与自身与疾病无关的事,采访可能达不到目的,故计划中的采访最终没有成行。待形体医理学的遗著到我手里之后,才发现缺项不少,填补缺项的路径毫无概念,看来那个没有成行的采访,还应该增设这方面内容。

笔者曾对胡老说过,我们的生命有相当一部分要归于学术,在某种意义上我们是为学术活着的,他应该在有生之年完成形体医理学的撰写。胡老最终还是没有亲自完成形体医理学这样的旷世之作,可以想见,胡老由此而产生的内心创痛或不在不舍亲人之下。

在同门师兄弟中,笔者与胡老是一路人,醉心于著书立说,有点时间就会去琢磨写点什么。所以当了解到胡老形体医理学的皮毛后,立即就觉察到此著作的不朽价值,也曾厚着脸皮要替胡老写序。尽管知道胡老的满口答应作不得数,还是憧憬着能在胡老的传世之作上留下印迹。万万没有想到,最终笔者所面对的居然还不限于写序,是以这样的无奈无助形式,与形体医理学纠结在一起。

在人们的印象中,胡老是最正宗的铁杆中医,所以他早早地获得了全国百杰青年名中医称号,但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年向笔者强调他是西医出身,所以特别重视实证,不然理论纵然再高明,浮在空中总让人不踏实。这才让笔者记起出身中医世家的胡老上研究生之前是在白马山水泥厂医务室工作的,看来胡老在不动声色间立下了打通中西医两道的志向,而形体医理学,就应该是胡老开拓通道的工具。所以胡老的日常思考,总是会让中医药理论与实际器官密切联系,让理论在实际器官生根,也因此常常能取得意想不到的突破。比如胡老向笔者谈过健脾与降糖的原理是,胰腺的血液供应有一支胰尾动脉来自脾动脉,加强脾之血供就相应增加了胰腺的血供,胰腺的功能因此得到加强。不知道仝小林师兄创建糖络病学说是否曾与胡老切磋过,反正笔者因此归纳出了一个所谓的假说——凡是能增加局部血供的,都能增强局部的机能。经查检,胡老的这个构思并没有反映在形体医理学中。由此可见,胡老没有得到记载的学术思想数量相当可观,估计这些会永远地失散了,这不仅是胡老的损失,更是中医药研究无可挽回的损失。

胡老的著作很多,写作计划更多。比如在皖医上学期间,他就跟笔者谈过要写一个睡眠大辞典,因为人生的三分之一时间在睡眠中度过,所以特别重要,最终没有成稿。胡老生病之前几年也有过主编中西医结合大辞典的动议,因为担任科研处处长的职务之便,他向全国开设中医院校的有关专家发了约稿表,估计有几百份之多。胡老还跟笔者说过要参照当年明月的《明朝那些事》风格,来写一本畅销的中医科普书。后来胡老在承接笔者所在单位邀约主编《彩图中医学》时,就打算在这个制作中能用到这些通俗手法。胡老生前没有完成这个制作,最后还是由胡老的弟子们勉强完成了,年4月由江苏科学技术出版社出版。胡老构思参与的这些著作固然也很重要,但胡老不做,总归会有人想到去做,而《形体医理学》就很不一样了。没有胡老的打理,《形体医理学》成型都很困难,何况即使离开胡老而成型,也很难说就是胡老希望的样子。承蒙胡老看高一眼,在他生命的最后学术交底,以为此书非笔者打理不可。我在连大致轮廓是什么样也不知道的情况下,惶惶然地接了下来。

到了实际操作阶段,才感觉到,要忠实反映胡老的学术思想基本上是一件办不到的事。这还不仅仅是无法完成胡老也没有完成且没有留下丝毫文字的部分,即使胡老已经完成的部分,要在思想上跟上趟也没有把握。人生的无力也在于,即使做不成做不好,常常还不能不做。几经折腾,想到以阅读笔记的形式,校正补足一些字句,完整一些段落,汰除一些重复,增加一些阅读理解,对填补不了的空白作点说明,如此这般稍事整理,或者可以让胡老的形体医理学的主体部分及其重要思考以大致完整的形式面世。即使这样,因形体医理学涉及面太广,要做的事还是太多太多,尤其对笔者这样长期脱队者来说,要全面进行这种有限的整理肯定还是不能胜任,铁定要辜负胡老了。时光就这样蹉跎再蹉跎,直到笔者退休后到肾泰网负责对外发布与肾相关内容,对现代肾认知体会颇多,又经勘察发现,胡老形体医理学所涉与肾的相关研究是最成型也最有说服力的认识,且古代图谱对肾的图画最为精准,所以灵机一动——在力有不逮的情况下,可以截取胡老的形体医理学之一部为切入点,以肾的形体医理为入口进行重点研讨,过程中将形体医理学的整体轮廓精要呈现出来,如此这般算是用打了折扣的形式大致将胡老的形体医理学推向社会,作为对胡老托付的了结。

检点一下胡老的形体医理学,实则由《中医基础形体医理学》与《中医临床形体医理学》,以及《中国古代人体形体脏腑图谱解析》,这三大部分构成。最后一个虽然看似前二者的衍生品,但因用确凿无疑的历代绘图来表明先驱者们在对形体医理的探求,说服力更强。所以笔者在做学习笔记的时候,拟分五个部分展示胡老的形体医理学:

先将对肾的形体医理探求作为第一个部分,再将图谱解析以外的二书的总论部分融合成第二个部分,再将脏腑图谱解析作为第三个部分,胡老形体医理学的主体再现当以此三部来担当。第四个部分是将《中医基础形体医理学》与《中医临床形体医理学》的目录,加上形体医理学的教学实践内容,原样呈现。以上四部分的内容大致可以显示胡老形体医理学的大致风貌。最后将对胡老的报道与缅怀内容作为第五部分,向世人展示一个有血有肉的胡剑北教授形象。

需要说明的是,胡老的《中医基础形体医理学》与《中医临床形体医理学》原稿的目录与本书内容有一定的出入,这是因为胡老在构思时与在实际撰写时有不一致处,或者表明胡老在实践中超越了构思,或者表明实践尚未达到构思要求。这样的不一致,尤其是目录与正文中大量的缺项,也表明形体医理学还处在草创阶段,构建的过程真的算是筚路蓝缕、艰苦卓绝。因为这样的发现太重要了,所以胡老不待整个学说整理完毕,就积极将其引入现代教学体系,生前就进行了几个轮次的教学实践,足见其紧迫性。只是胡老身后,形体医理学的影响力日趋式微,据此,将此学说整理出来应该越早越好。

按照学习心得、读书笔记的形式著述,理当原作在前,学习者的解读补充发散在后,因为胡老遗著是未完稿,缺项比比皆是,所以常用的做法就需要变通,在先原作后发挥基础上,根据实际情况,需要先发挥的就只有先发挥。原著以宋体字标示,发挥以楷体标示,并注明笔记。

由于笔者不是最合适的整理人选,只是用自己掌握的编辑技巧,尽可能将胡老的学术主张之一种做成完璧推出,并使胡老的形体医理学的整体轮廓公诸于众,看看能不能为胡老的学术播下些种子,为胡老的事业寻找到更多的传人。多亏现在有了互联网手段,对于笔者整理以外的胡老形体医理学的全部内容,也可以用电子稿的形式存放在云端或同门师友开设的网点上,本书会在相关位置上放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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