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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讲补土派的脾胃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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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亲爱的朋友们大家早上好！今天我们接着来讲罗天益看病的故事，今天讲一个葱熨法治验。这个方法很有意思，这是一个外治法。“真定一秀士”，这个真定，就是正定，河北正定，是李东垣他的老家，李东垣、罗天益，包括他的老师张元素，他们都是生活在这附近一带，在河北真定。一秀士，就是一个读书人，“年三十有一”，大家看31岁，这个在古代来说，应该还是比较壮的时候，30多岁。“肌体本弱”，就是他本来身体是很弱的，不是特别特别身体好。“左胁下有积气”，左胁下，身体两侧是胁下，腋下到下边肋骨胫的地方是胁。左胁下有积气，什么是积气呢？是这样的，就是有气聚积在那，影响了气血的运行。有时候会有真的明显感觉，这里边好像有东西在里边一样。这个有血积，积的是血，癥瘕，有气，那个东西好像能动一点，所以这是中医术语叫积气。那么这个东西怎么形成的呢？回头一会儿讲。那么他有这个积气以后什么症状呢？说“不敢食冷物”，大家看有一个特点，就是不敢吃冷东西，应该是被伤到一定程度了。一吃冷东西，“得寒则痛”，吃到冷东西以后，就觉得疼，“或呕吐清水”，往外吐这个清水。各位想想这是怎么回事呢？应该是脾胃虚弱，受寒了。那么寒邪在里边有水饮停聚，然后寒邪阻滞气血运行，导致气聚积在这。所以一吃冷东西，这个病情就加重，而且重到什么程度呢？“眩运欲倒”，就是呕吐清水，吃了寒以后，呕吐清水，然后眩晕，脑子晕好像要倒了一样。然后“目不敢开”，眼睛都不大敢睁，“恶人烦冗”，讨厌人声，大家说话，闹呀，觉得很烦。所以这个病情大家看很有意思。那么一般情况下，如果能够静卧，躺在那静静地养那么一两天，再吃点什么呢？吃点辛热之剂，就是这个药是辛热之药，吃完以后，这个病一般能退下去。结果到了这一年，甲戌初秋，这一年的初秋，“因劳役及食冷物”，因为特别累，干活特别累，操劳干活累，操劳干活累消耗正气，正气不足了以后，又吃点冷东西，“其病大作”，这个病开始发作了。什么感觉呢？症状如此，“腹痛不止”，肚子疼不止，“冷汗自出”，疼到什么程度呢？出冷汗，那个汗是凉的。“四肢厥冷”，四肢觉得冷的不得了，“口鼻气亦冷，面色青*不泽”，这个面色青*，没有润泽，是气血不足的状态。“全不得卧”，就是根本躺不了，以前是躺两天能好，这个根本就躺不了，难受。“扶几而坐”，扶着案几就坐在那。还有咳嗽症状，“咽膈不利”，这个咽喉胸膈之间不利，总觉得里面有痰。这是怎么回事呢？找罗天益分析。罗天益一分析，罗天益是什么人呢？每个医案基本上都讲点《内经》的话，显示我们是有学问的，我们的学问根源于哪呢？根源于《*帝内经》，大家看很有意思，他的医案基本上都有《内经》的话。他说“《内经》云：寒气客于小肠膜原之间，络血之中，血滞不得注于大经，血气稽留不得行”，就成积了。所以他首先根据《内经》判断，这是寒邪在身体里面留滞，阻碍气血运行，进入哪呢？络血之中，这个络脉，我们大的脉，有经络，如果特别细的叫络，进入到特别细微的我们经络的通道中阻碍气血运行，气血停那走不了了。所以长期的这么积累，形成了积。这个是《*帝内经》提到的，寒气进入身体，导致了气血瘀滞，形成这种积，寒症是主要的。这个病症给写出来，写的很清楚。那么“又寒气客于肠胃”，如果肠胃受了外寒，受了寒邪，“厥逆上出”，所以“痛而呕”，所以上边肠胃痛，往上呕吐清水，这是脾胃受寒的表现。那么“诸寒在内作痛，得炅则痛立止。”什么意思呢？如果这个人受寒了，导致了疼痛，怎么治疗呢？如果得了这个热的方法，这个疼就止住了。所以大家看到没有，罗天益上来一看病，先把寒热给你分清楚，阴阳分清楚。看这个人的诸多症候不是体内有热，他这些表现都是这个人首先自己体质阳气不足，正气不足，然后受寒了，这个寒侵入身体内部，导致长期积留，影响气血运行，所以出现了肚子疼，出冷汗，四肢厥逆，手脚冰凉，口鼻气都冷。然后面色青*不泽，又咳嗽又痰多不利等等，这都是受寒的阳气不足的这种表现。这个一旦分清楚了，治疗就要用温热的方法治疗。我们怎么样？大家知道温热方法，温阳的药很多，我们给他开方吧，这个人不行。为什么呢？罗天益给开方了，结果一喝，“药不得入，见药则吐”。他不行，他这个胃已经弱到一定程度了，寒邪严重到一定程度，他只要一吃东西就往外吐，所以喝药就吐。这个让大家犯难了，您不喝药，我这个药物怎么起作用呢？罗天益就用了一个方法，是什么呢？我用熨法，熨斗的熨，熨法。这个熨法我之前没讲过，我曾经在讲清代的名医徐灵胎的时候，我讲过这么一个病例。说有一个人，乌镇莫秀东，这人得一个什么病呢？白天好人一个，一到晚上，浑身像被棒子打一样疼，哀痛嚎叫特别痛苦。花钱治病，把他家的钱都花光了。可是每天晚上这么痛，白天好人一个。结果他母亲受不了了，听着儿子这么疼，喊呀，当母亲的心受不了，说要自杀，我跳水自尽算了。结果有邻居就说了，您这个病太难治，疑难病症找谁呢？找徐灵胎挺厉害，苏州有名医徐灵胎，跟叶天士齐名，就找徐灵胎来治。徐灵胎一看，说你这个病白天不疼晚上疼，这就是有瘀血，那么多医生治没治好，因为没分清这是瘀血。这个瘀血怎么治呢？你这个瘀血可停留很长时间了，这个是陈久的瘀血，而且病挺重。怎么治呢？徐灵胎说喝汤药，用丸药，针刺，艾灸，熏蒸熨烫各种方法都用了，大家看到没有，这里面就有熨法，这是中医的外治方法之一。这么多方法一起用，给很快治好了。治好以后，这个莫秀东，就跪在地上磕头，就向徐灵胎感谢救命之恩，说您把我命救了。徐灵胎说你别给我磕头，你别谢我，我还要谢您呢。大家就好奇，您给他命都救了，怎么还要谢他呢？他说这个人，莫秀东你是我的知己呀，为什么呢？他说一般人喝点药不见效马上就走了，您这真相信我，让我在你身上，十八般武艺，我中医的这些方法，我一起都使出来了，造就我的学问呀，我平时没地方使这些招，你让我在你身上用了，成就我的学问。这些东西纸上写就是学问，没用过的就是学问，你是成就我学问。真的应验了，给治好了。所以你真相信我，是我的知己，你懂我，你知道我的水平有多高。结果他要谢莫秀东。这是真实的医案，古代治病的一个佳话。那么这个方法大家看，熏蒸熨烫这些都是不同的。熏是什么呢？是药点着了，用烟气来熏。比如说我们在疫情期间，大家用贯众、藿香、佩兰、白芷、独活等等这些芳香药，点着了熏屋子，这叫熏。蒸呢，是把它煮水，用蒸汽往上蒸，这个熨烫是什么呢？今天我们讲这个熨法，这个熨法是把这个药物放到人体的表面，然后加热，让它像电熨斗一样，一点一点熨，药气一点点透入皮肤，进入我们经络。像罗天益治疗他受寒了，治疗这个人用熨法怎么熨呢？给大家看，很有意思，给大家讲讲这个细节。用“熟艾约半斤”，这个熟艾是什么呢？就是艾草，艾草分生艾和熟艾，具体讲是陈艾和熟艾，怎么回事呢？我们把这个艾草割下来，晒干了这叫生艾，那么放时间长了以后，这叫陈艾，放了三年，是陈艾。什么是熟艾呢？不是把它蒸熟了，什么是熟艾呢？就是陈艾，你不断地磨磨磨，打成细绒，这个打成细绒最后提取的过程，这个叫熟艾。所以它是非常非常细的绒，而且是陈艾打的这个绒，如果你说我刚割下来的艾草晒干了我把它打，青色的那种，那不叫熟艾，那个不行。那么一般我们用艾灸的艾条，基本上都是熟艾，越熟越好，越陈越好。这里罗天益让人就弄来熟艾半斤，然后“白纸一张”，这个白纸不是我们今天打印纸，是过去那种纸，金元时期的纸，就是草做的那种宣纸，很绵软透的，我觉得今天大家要做的话，大家用一层纱布就可以了，代替宣纸，效果也不错。具体怎么操作呢？您就拿宣纸，或者用布，或者用纱布，铺在肚子上，把熟艾半斤，在上边给它摊匀了，然后又用大葱，粗大的葱，弄多少枝，给它劈成两半，然后铺在熟艾上边，铺好几层。大家反正到时候看着做，我觉得罗天益说给劈成两半，但是您剁成葱花也行，但是得是大葱，带着葱须的，力道猛一点，铺在上面。铺那么几层以后，上边再铺白纸一张，他说的白纸，就是我们今天说的宣纸，或者您弄纱布，或者一层布都可以，铺上一张盖上。然后“以慢火熨斗熨之”，这是原文，以慢火熨斗熨之。大家会问了，中国怎么熨斗那个时候就有吗？我跟大家讲，我们中国人真了不起，这个熨斗，别说金元时期，商周时期就有了，很早很早。古代熨斗什么样呢？就像现在我们热奶那个勺似的，长柄，前边一个碗，一般是铜的，里边放上炭火，干吗呢？就是熨这个衣服的。过去帝王出去，也要衣服没有皱纹，要这么熨的。另外的作用是熏香，放点香料。一点着了，一边熨，一边给他衣服熏香。所以中国古人很早就用熨斗了。这个西方人就不行，西方是多年以后，它才有熨斗。中国古人一直在用。那么这个熨斗，也被中医用来治病，我们的熨法，一般会用到这个熨斗。那么慢火熨斗，就是你别炭烧着的火特别烈，那个是不行的，那是烈火熨斗，这个是慢火，放点温和的炭，在里面一点点熨。冷了则换，这个里边的熨斗冷了就换。各位今天真可以拿这个电熨斗，我们电熨斗也有温度，高温的，您可以把温度调低了，在纱布上一点点来回的这么熨。过去冷了则换，在熨斗里面这个炭冷了就换，什么时候熨好呢？如果觉得肚子里面热，你自己觉得肚子里面开始热了，肚皮呢？有点热的受不了了，这个肚皮有点烫的受不了了，这个时候怎么样呢？“以绵三襜”，就是拿绵衣服，把它给裹上，这个时候给裹上，然后拿带子给系上，这样就让它热气，一点点往里透。然后等到冷的时候，也就是说，等到葱和艾绒，慢慢变凉的时候，再解开拿掉。这个方法叫什么方法？这个方法就是中医的熨法，我们可以用各种药物，放到里面，我想调什么，我可以放不同药物，放到身体不同部位上。这位是脾胃受寒了，有积气，导致气血运行不畅，所以他用的是艾绒。我们要想用艾绒，你就买好的艾条，像这种艾条，25比1是什么意思呢？就是25斤的艾草，最后筛出来一斤的艾绒，那是精挑细选，这都是熟艾。你把艾条拿来以后，把外边的纸打开，把里面的艾绒拿出来，您就敷到肚子上，这是可以的，这就是艾绒。上边放上葱，把大葱给切开，再放上纱布，这么慢慢的熨，这是一种温阳驱寒的一种方法，这就叫熨法。让药物之气，借这个热力，慢慢地透入腹内，进入我们的经络，温我们的阳气，祛除寒邪。中医大家看方法非常多，古人非常聪明，都是简便效廉的，很简便的方法。那么像这个方法，给这位真定的秀士，治疗怎么样呢？是这样的，“初熨时得暖则痛减”，刚开始往上熨的时候，暖的气，药气往里一透，他的疼痛就开始减缓了。到后边越熨越热，“大暖则痛止”，疼就止住了。“至夜得睡”，到晚上就可以睡觉了，因为之前连躺都躺不下，只能坐着咳这个痰。那么到晚上睡了，第二天罗天益又开了对证的药方，服之良愈。这就基本上就好了。所以罗天益说，“故录此熨法以救将来之痛也。”将来万一有人谁看到书，看到我的医书，如果您是受寒引起的疼痛，到时候怎么办呢？可以把熨法给使用上。像这样的方法有没有用？真有用。现在我们阳气不足的人就很多。体内阳气不足，受寒机会也很多，比如说吹空调，比如说天凉的时候，秋天天凉，冬天凉，您穿少了，被冷气伤到等等。那么受寒以后，上吐下泻肚子疼的经常有。我小时候就曾出现过几次，我对这种感觉印象特别深，这种疼，简直是摆脱不掉的那种疼，真是有时候疼得想打滚。因为小孩子那个时候淘气，玩凉水，淌水去等等，所以容易受寒。那么这种受寒，你说会腹泻闹肚子，得了肠胃炎了，上医院打点滴去吧，跟大家说，这种情况打点滴越打越重。因为是寒症，你打抗生素基本上都是寒凉的。这个凉的液体往里一打，有时候反而腹泻长时间止不住。这个时候怎么办呢？身体阳气振奋起来，我给你温阳。那么温阳有多种方法，我们讲过，你可以口服附子理中丸，这个附子理中丸下去，还要一定的时间药性发挥，怎么样呢？你怎么能够救急呢？你家里如果有艾条的话，可以做艾灸，灸是一种方法。还有熨法，熨法怎么熨，就这么熨。这就是一种熨的方法。当然其中药物可以来回换，你往里放姜末，放姜片，当然也可以的。这都是可以的，可以换。但是我们讲过熨的方法，这种把药物敷到身体表面，外边再加热，熏蒸熨烫，加热以后不断地熨它，让它药气不断地渗入体内，这是一种非常简便，非常好的一种中医的外治方法。大家需要了解一下。今天讲这个病例主要想给大家介绍一下熨法，因为之前讲过很多熏蒸熨烫，大家说熏蒸熨烫不是一回事吗？不是一回事，有机会再给大家讲这个烫法。中医有太多的方法来调理我们身体了，古人真的聪明，总结了很多方法。像这种方法，你家里面，你自己就可以用了，这多好呀，如果多学点这些知识，对于保护自己和家人，是非常有好处的。各位亲爱的朋友们，今天这个小医案就讲到这。感谢大家收听，还是那句话，我每天多聊聊，大家如果听了哪句话，觉得有启发，我们做的所有事儿就都是值得的。非常感谢大家的收听，各位亲爱的朋友们，再见！上期回顾
用艾灸的办法调理阴阳皆虚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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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音文字◎罗大伦
编辑◎紫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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